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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年奇观树包塔

洪少霖许许多多古寺庙的后面,都有着一棵或数棵古树。我家所处的南安霞美杏埔村,从小到大每逢节日,我大都会跟随长辈或载着长辈到附近张坑村的潘爷公去燃香敬拜。每一回过去,我都会绕到三王府庙的后面,去看一下那一幕榕包塔的奇观。潘爷公信仰是霞美镇一带的主要民间信仰之一,张坑潘爷公在闽南各地拥有分香数十处以上。

洪少霖

许许多多古寺庙的后面,都有着一棵或数棵古树。我家所处的南安霞美杏埔村,从小到大每逢节日,我大都会跟随长辈或载着长辈到附近张坑村的潘爷公去燃香敬拜。每一回过去,我都会绕到三王府庙的后面,去看一下那一幕榕包塔的奇观。

潘爷公信仰是霞美镇一带的主要民间信仰之一,张坑潘爷公在闽南各地拥有分香数十处以上。民间传说,在清末民初时期,南安当地有位县官,名叫李连基。他在民间横行霸道、为所欲为。有一回,他巡访至张坑,发现三王府潘王宫虽建于僻壤之地,却香火久盛不衰。小心眼的他由于妒嫉,便心生歹毒,寻法要去破坏风水,毁坏三王府地之灵气。寻思过后,他便命人在当地地形船尾(凤尾)处建起了一座石塔。其意是用石塔压住船尾,使船身动弹不得,不能航行,难以发展,难以延伸,从而导致潘爷公的信徒也就渐渐得不到潘爷公的庇荫。

世间事,一啄一饮,一得一失,本是平常。闽南温润的气候让许多鸟儿喜欢于石塔上栖息,泉州著名的开元寺双塔与张坑石塔皆是如此。那李县官大概一辈子也想不到,当石塔落成不久后,鸟儿将含有桂花榕籽的鸟粪拉在了那石塔下,容易生长的榕籽轻易汲取到了足够的养份,经过日月熏陶,它渐渐沿着石塔向着天空不断生长。它像是一位生活不息不断攀登的运动员,石塔是它生命最初的台阶。最终,它的高度远远超过了石塔,最终它将石塔塔身越包越紧。石塔的顶部,像是它的根部。石塔周边它的根茎,像是人间,有着各种不同缠绵。而上方,突显一份神圣,凡人触摸不及。那是石与树的相恋,又或是树对石塔的保护。树,像是塔的冠。普通树木的内涵不及石塔,但那古榕却用生命攀越过石塔。这树与塔的结合,所展露的内涵也远远高过了单一的树木与石塔。

据说,那所谓的“镇尾塔”一遇大风就会产生摇摆,从而破开了李县官设置的风水阵,三王府庙也就恢复了往日的兴盛。在潘爷公的分炉中,流传着一种“木支”,呈三角形,两边分支,为精选的树丫。通灵者常用它作为信物,传说被那“木支”打过之人,即是被潘爷公教训过的人,皆会改邪归正,或者更加朴实。现今,张坑三王府庙里还遗留有民国以前的潘爷公木制神像一尊,更多的文物在文革之中被烧毁殆尽。

2015年的秋天,我再一次面对那树包塔浑然一体的奇景。经过三王府庙约百米处,那一幅因缘巧合树塔相恋,人与自然勾勒出的景象令敏感的世人感到新奇。那棵桂花榕已有了百年以上光景,它高有20多米,根茎呈赭色,粗大且茂盛,主根似青藤盘缠着那一座3米左右高度的石塔。须根向四周延伸,显现苍劲,其中有一根最为粗大,向周边延伸了数十米长度。那一座石塔,为百块左右长条方石层垒而起,石塔与树根相交叉,似隐若现,显现婆娑,内部似有神秘。望塔顶部位,桂花榕似有多棵在其上集中分叉,原本人们可以看到其上有着三块大小不同、形状各异的塔顶石。据介绍,其中最底下的一块为六角石,每个侧面皆雕刻神态迥异的观音打坐图。但现今,因为根茎的覆盖,那些已不可见。

那桂花榕四季常青,据说每逢换季,树叶枯落之时,花蕊也即开始出芽。于是,常青的绿树,陪伴着越来越古旧的石塔,一起展现别样的青春,一起流传古老的传说,一起将往事淡化,一起注释邪恶不攻自破的美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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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少霖许许多多古寺庙的后面,都有着一棵或数棵古树。我家所处的南安霞美杏埔村,从小到大每逢节日,我大都会跟随长辈或载着长辈到附近张坑村的潘爷公去燃香敬拜。每一回过去,我都会绕到三王府庙的后面,去看一下那一幕榕包塔的奇观。潘爷公信仰是霞美镇一带的主要民间信仰之一,张坑潘爷公在闽南各地拥有分香数十处以上。